姜苡柔吓得往后躲,有种做错事怕人打骂的惊恐,引得焱渊心中一抽。
“别怕,朕不会打你,也不会骂你。”
他扶她躺下,揭开衣领看是否渗出血,见伤口没有裂开才放下心来。
姜苡柔垂眸,颤声道:“臣妇是臣妻,陛下身负天下苍生,是万民敬仰的明君,不该沉沦于这等错误的儿女私情之中。”
“朕心里有数。”
他摸了一下破损的优美嘴唇,果然兔子急了也咬人。
姜苡柔闭上眼睛,脑海中浮现许多小时候的事,姜府对母亲的践踏欺凌,那句——一朝做妾,终身下贱。
她记忆犹新。
如今,她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心急,一锅汤要想煲得好,得温火慢熬。
帝王如今对她花的心思越多,伤得心越多,得到她越困难,日后才会更珍惜。
入夜,养心殿。
"
啪!
"
纹玉带。
镜中人剑眉星目,薄唇如刃,可眼圈却泛着可疑的红色。
“没人爱你”
他对着镜子挤出一个扭曲的笑,“那朕就抢!”
“她的心,她的身,”
他攥紧翡翠玉扳指,骨结咔咔响,“是朕的,朕的,都是朕的。”
突然转身踹翻绣墩:“今日是五日期限最后一天,去天牢!
取晋王的两样东西送去慈宁宫”
“奴才明白!”
云影麻利地跑出殿门。
晌午时分,慈宁宫里。
“啊!”
太后在看到锦盒里——一束头发和半截手指后,两腿一蹬,两眼一闭,昏死过去。
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养心殿。
“皇帝,你怎么如此心狠手辣?鸿乾可是你的亲弟弟!”
焱渊阴鸷道:“他敢行刺朕,所犯谋逆之罪,按律当斩。”
忽而轻笑,“或者再送根脚趾来?”
珠帘晃动间,太后看清儿子眼底的疯狂——
“你再给哀家两日时间。”
焱渊伸出食指,“儿臣只给母后一日,相信母后一定能做到。”
凤辇之上,太后忧心难耐。
她派出的人,根本找不到焱渊把鸿乾关押在哪里,更别提救出来的事。
思前想后吩咐:“去准备迷魂药,加在凌川明日的汤药里。”
翌日,广和阁里。
墨凌川喝汤药后,感觉有些神智恍惚,刚喊——“朱清!”
太后带人进来,手里拿着和离书。
墨凌川强撑着想推开药碗:“姑母你”
迷离的目光中,太后慈爱的脸渐渐扭曲。
“乖侄儿。”
太后将笔塞进他手里,“签了这和离书安心做你的文安侯。”